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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旋律连接中越的友谊
----记中国人民大学键盘乐团出访越南演出
周 昱


  9月28日中秋节,正是家人团聚的好日子,据说这天的月亮是二十年来最圆最亮的,但是作为北京与越南河内文化交流的代表,我们中国人们大学键盘乐团却已在北京市文化局李副局长 、校团委王建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广西的南宁,为出访越南做准备。皎洁的月光照在每一个远在他乡的人的脸上,寄予了几分相思几分祝福。我们都正是二十岁的大学生,这有生以来最圆最亮的月亮也许正是我们这次出访会圆满而精彩的预兆。

首场演出,为国庆献礼。

  这真是有生以来坐过的最颠簸的车!29日晚上到达河内时每个人都已是摇摇晃晃,更有人呕吐不止,9个小时的车程加上两个小时繁琐的过关手续让大家疲劳不堪。“我感觉我在坐过山车!”崎岖的山路让女生们胆寒。但是毕竟因为年轻,好奇心很快就占据了主要,在导游的讲解下,都是第一次来到越南的我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不时发出惊呼:“好多摩托车啊!”“那个桥真的是被美军炸断的啊?”“越南树好多啊,那个是椰子树吗?”“他们房子好特别啊,为什么那么窄?”……我们的导游阿光阿星是越南人,中国话本来就不是特别特别利索,在一堆追问中只好苦笑说:“不愧是大学生,求知欲那么强。”更让我们好奇的是前来接待我们的中越文化交流中心的吴阿姨,她是越南人但是中文却说得几乎毫无破绽,对中国的了解更是超出我们的预料。慢慢地,我们了解了越南战火纷飞的历史,也了解了越南独立的艰辛,导游说这里的军人最受尊敬,因为一直到现在,越南都不是很平静。听着这些,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我们第一次意识到我们生在中国的幸运,真像别人说的一样,出了国门,你才知道,中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匆匆游览了河内市区,来不及好好品味亚热带的风情,第一场演出已经来了。30号,为了庆祝伟大的祖国建国55周年,我们和广西歌舞团合作,一起为当天晚上由中国驻越南大使馆举办的国庆宴演出。由于晚宴的特殊性质,张天宇老师给我们的节目做了些许调整,多是轻松活泼的中国和越南的民歌改编而成,这一安排果然很有效果,我们的表演始终吸引着各国使节的注意,青春的微笑也给宴会凭添了许多的活泼和喜悦的气氛。其实,我们的笑容之所以能够感染所有人,是因为它完全出于我们的真心。中秋佳节,我们不能陪伴在父母身边;国庆之日,我们又远离了祖国。明天就是建国55周年的大庆,我们知道,明天早上,我们其他的同学,会去天安门参加大型的国庆庆祝演出,我们的同胞兄弟们都会在家里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庆祝祖国的生日。而此时此刻的演出,就是我们送给祖国母亲的最好的礼物,我们笑,是因为我们真心地喜悦,因为我们切身感受到了祖国的伟大和日益强大,从康定情歌到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从打虎上山到玛依拉,从越南我的故乡到茉莉花,我们用我们的琴声,我们的歌声,串成幸福和喜悦的欢庆,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传递给远方的北京,我们的家。

  演出终了,文化局的孙处长高兴的评价我们演得很好,吴阿姨说她为我们骄傲。他们告诉我们说今天出席的有越南的一位副总理,他对我们非常满意,更让我们惊喜的是,这位副总理居然是我们的校友,也曾是中国人们大学的学生。礼轻情义重,但愿我们的祝福祖国能够感受到。

大使馆,我们在越南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的有意安排,国庆的这一天我们不用演出,而是去越南最著名的下龙湾景区游玩,面对越南的海上桂林,如画的风景让我们陶醉,我们在海滩尽情嬉戏,举杯遥祝祖国生日快乐。

  10月2日我们照计划参观了胡志明陵,然后又来到了中国驻越南大使馆参加座谈会。参赞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倍感亲切和感动,他说:“跨进这个门就是我们中国的领土了,欢迎大家回家!”回家了,对于我们这些很少远离家门的学生来说,真是一个再亲切不过的字眼,使馆里的一切本来很平常,但是一听到这里是中国领土,顿时让大家都感到温暖,原来我们并没有远离家,这里,就是我们在越南的家。参赞对我们真的是很关心,不停地问大家适不适应这里,他说:“祝大家身体健康啊!这两天突然降温了,衣服要注意,大家可以调剂一下衣服,千万不要感冒啊。”对于前一次在国庆宴上的演出,参赞再一次表示了肯定,他说:“我代表我们大使馆,欢迎大家,也感谢大家……大家这一次不仅是参加了第三届的亚洲艺术节,而且是作为一个西洋的电子音乐乐团而不是民族的……我们这一次的演出,一共有三个第一:第一,这是我们第一次有两个团合作演出,而且还合作得那么好;第二,这是我们国庆宴第一次出现西洋乐,以前都是民乐;第三,你们全都是大学生,这个也是第一次!”“以前我们都是专业得团体来,但是这一次,你们不光水平高,而且你们学历高,不光有本科生,还有硕士生,博士生!听说有位硕士,79年的?是哪位?”大家乐呵呵地指着弹中阮的李晰。参赞又接着说:“这一次两个团合作我们的国庆宴,一个是说明我们中国强大了,演出的规模也是日益扩大,二来,这也让我们的外国嘉宾很吃惊,没有想到我们的乐团这么有水平啊!”“这样的国庆宴别的国家也是有的,但是没有我们隆重。”“今年比较特殊,先是亚欧文化节,接着是亚洲文化节,再后面我们的总理还要来访问越南,国内又是55周年大庆,文化部说不能来演出,外交部也说55周年庆祝要扩大规模,来不了,只靠着你们来撑国庆宴,实在是辛苦大家了。但是大家演出得真的非常好,不但在国内还是国外,在越南人眼里,还是别的外国人眼里,都很好。接下来的亚洲文化节,中国作为大国、领国、友好国,不能不参加,还要辛苦大家啊。”

  北京市文化局的副局长李恩杰则代表大家说谈了两点感受:“第一个,我们的使馆,作为我们伟大祖国的代表,不但工作是非常辛苦的,还要把祖国的发展变化体现出来,我们有机会能够参与,感到很光荣。坐在这里的,都是一代青年的优秀代表,你们不单是代表了大学生的艺术才华,更加是代表了大学生的精神,首都大学生的发展状况,更是我们国内文化改革的体现。这也是我们选择你们这些大学生的原因,大家今后一定要继续努力。第二,我们刚才也都了解了,时值国庆,前有亚欧会议,后有总理来访,使馆的工作任务是非常繁重的,但是使馆仍然在百忙之中来招待大家,而且一路都把大家安排得那么好,我们十分地感谢。”

  亲切的氛围中时间很快过去,临结束的时候,参赞仍是不忘交代:“大家吃开心果啊。开心果,吃得开心嘛!大家有口袋吗?有口袋的抓一把。”大家听了都开心得笑了。

  在使馆的门口,大家举着校旗合影,我们深知,在这里,我们代表学校,代表国家。

开幕式演出,赢得满堂彩

      第三届亚洲大舞台文化艺术节的开幕式大概是我们在越南反响最热烈的一次表演了,但是没人知道我们其实是临阵磨枪、仓促上阵的。离开大使馆以后本来大家都很轻松地想去逛街,因为之前通知我们今天的亚洲艺术节没有各国的表演,但是一到宾馆突然得到了通知说晚上要演出。原来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我们原来的意思说我们不参加闭幕式,但是越南方面却理解为我们连开幕式也不参加。就这样,我们仓促赶到会场,别的乐团都已经彩排结束,我们才刚刚准备,由于事发突然,越南方面也没有准备,所以我们的节目不能用我们原来的安排,连鼓也没有,等于是重新磨合,大家都有一些紧张,紧接着就是招待会,所有的代表团都会出席,别人都在津津有味品尝美食的时候,我们却是轮流吃些东西,始终在为演出做准备。大家坐在化妆间里互相鼓劲,我们一定要为祖国争光。

  由于是后加的节目,我们被安排在了倒数第二个出场,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大家都在等待。但是如果你以为我们会因此焦急不安,那你真是错了。我们是大学生,我们是年轻的,我们是乐观的,大家互相鼓鼓气,很快就找到了我们的状态——青春、活力。如果我们跟同化妆间的越南演员可以用语言沟通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放松,这么快乐,不紧张吗?是的,我们放松,我们快乐,我们不紧张,这个就是我们的特色,不论是台下还是台上,我们都是这样,因为青春是我们的本色。

  终于轮到我们上场,其实今天的节目并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但是大家都来了,没有演出任务的就自觉去做场务,当我们上场的时候,团长穆雨时拍了拍我们肩,说“加油!为国争光!”那一刻我都有点想哭,但是当我们走上场,我确信,我们露出的是最灿烂的笑容。果然,台下立刻掌声如潮,今天我们没有指挥,没有鼓,没有许多伙伴,但是我们能成功。我们演奏的是我们的压台节目《青春舞曲》,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活力,都在那一刻释放,齐昕蒙着眼睛,张丹蒙着琴键,都让观众眼前一亮;第二个节目是民歌联唱是我们和合唱团合作的,在唱龙船调的时候,唐轶聪明地在喊“还不是我来推你嘛”的时候真的上前推了唱歌的尹君一把,气氛更热烈了。第三个是用越语唱《越南,我的故乡》,这是张天宇老师专门为这次演出改编的,当台下观众听出这是他们的民歌的时候,掌声、欢呼声、口哨声立刻涌来,成为开幕式的最高潮。

  演出结束,我们欢呼雀跃,场边的同伴大喊“太棒了”,张天宇老师挨个摸我们的脸来表示赞赏,紧接着谢幕的时候,我们一上来台下的观众便开始鼓掌,本来我们是站在后排的,但是献花的越南河内市市长居然把我拉到了前排把花送给我,并且用英语对我说:“Thank you! It’s very good! Very good!”

  吴阿姨也上来抱住我们说,太棒了太棒了,台下的观众都说你们太棒了。场边的鼓手文杰说后台的越南演员听见我们演奏她们的音乐都特别激动,我们成功了!

青春的旋律,完美越南行

  开幕式的成功带给了大家无限的喜悦,连导游都对我们赞叹有加,吴阿姨告诉我们,我们是那天演出中最受欢迎的,这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

  第二天的晚上就是我们的专场了,也是我们这次出访最重要的任务。我们专场的名字叫做《青春·旋律》,我们都知道,这一次来演出的,除了我们都是专业的团体,从艺术性来讲我们不可能有他们专业,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特色,我们的资本,我们有活力,有青春,我们的艺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藏,因为我们正年轻!我们有激情,我们有理想,所有这些融入我们的音乐就是我们特有的风格,我们比专业团体更加亲民,更有感染力。而且有了开幕式的成功大家的心里都有了底。早上7点,我们就来到了演出场地彩排,一遍又一遍走台,确保万无一失。

  演出开始之前,文化局的李局长和王建老师来做动员工作,他告诉我们,在一个招待会上,台北提到这次是各国的首都来参加,我们的代表立刻要求发言,强调,台湾是中国的领土,台北不是首都。听了这样的话,大家心里都憋了一口气,之前汉城代表团出现演出失误立刻开会,可见各方面对这个演出的重视,正如李局长说的,这是台北几乎是唯一可以和北京以平等的地位参加的活动,我们不可以输。

  晚上8点,演出开始了。台下早已经坐了很多观众,基本上满座。我们以《火焰》开场,象征我们的青春像火焰一样明亮,一样热烈,可以照亮任何人。

  汤佳的《打虎上山》把我们的国粹以新的形式带给了大家。

  民歌联唱跟《越南,我的故乡》依然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更是拉进了我们和越南观众的距离,音乐是没有国界的。我们的歌手甚至走下了台,把麦克风递给了观众,而观众也跟着一起唱,这样的场景,怎能不让人感动?

  接下来每个节目都是很精彩,赢得掌上不断,尤其双胞胎唐慕唐轶的二重奏,诙谐、活泼,两人合作天衣无缝,更是走下来与观众互动,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但是,舞台上真的什么都可能发生,《青春舞曲》再次上场的时候发生了以外,张丹在上台的时候被音响线绊倒,并且头撞到了后排的电子琴上,她还背着琴,重重地摔了下来,台下一片惊呼,我们在台上的心也都揪在了一起,但是我们不能去问她怎么了,也不能去看她,她下去了,我们还在台上,演出还没有结束。我们依然保持着笑容演奏,我们不能让一个意外使我们前功尽弃。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这个曲子有张丹的solo,她不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当齐昕结束solo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了大家的紧张,这时候,张妮上台了,开始她的solo,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错地把张丹领奏的那一段全部跳了过去!事后唐轶说,当时如果张妮不上,他就打算顶替,跪在那弹。

  下一个节目四重,还是有张丹,本来想不上但是主持人已经报幕了,我们语言又不通,这个时候张丹说:“没事的,我上。”她的琴已经摔坏了,头上起了一个大包,但是她背起了琴就上台,我们在台口拼命尖叫领着观众鼓掌,那一刻,真的被这个团体给感动,好多女生说当时真的想哭。

  之后的新民乐《茉莉花》也是张天宇老师专门改编的,融合了电声与民乐。郝丹丹的《竹叶青青》又是一首越南民歌,据说在越南的地位相当于我们中国的茉莉花,这样的穿插也是张老师的细心安排。

  《爱我中华》已经不算独唱了,因为大家都在唱,我们用最大的音量唱出我们对祖国的热爱。

  最后的结束是一首父辈的老歌《越南-中国》,我们将把父辈的友谊接下来,这一夜,我们用青春的旋律谱写中越友好的乐章。

  演出结束,我在翻译的帮助下采访了一些越南观众,他们都表示这是一场非常精彩的音乐会,他们非常喜欢,当问及什么节目最让他们印象深刻的时候,他们都笑着说:“当然是我们越南的歌曲。”看来每个国家的观众心理都是一样的。甚至很多人前来询问张丹伤势怎么样,还有人错把汤佳当成张丹,拉着她摸了好一阵子额头,越南观众的热情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凯旋而归,回家的感觉真好

  演出的任务圆满结束,庆功宴上,李局长对我们评价很高:“同学们完成得非常好!”“我觉得,我跟你们在一起,都变得年轻了。”“以前说一个乐团都说专业、非专业,现在我说,不是,应该说职业、非职业,你们不是职业的,但是你们是专业的!” 王建老师也对键盘乐团做出了很高的评价,说:“键盘乐团的团员们继承和发扬了艺术团‘敢打敢拼’、‘轻伤不下火线’的优良作风和顽强品格。”团长穆雨时也表示,键盘乐团在今后的发展道路上,会继续坚持继承艺术团良好的作风,将‘团结、务实、创新、高效’的团队文化和精神发扬下去。

  庆功宴后大家举杯,然后大喊“干活咯!”没有听错,确实是的,我们是演员,但是我们也是“苦力”,演出结束已是深夜,但是大家不能休息,得去拆琴,装箱,把所有的乐器都妥善包裹防止损坏,男生做苦活,女生做细活,没有人闲着,一直折腾到临晨,没怎么睡就赶四点的车离开了越南。

  跨过0km的国界,大家都突然精神了,因为,我们回家了,颠簸的山路也不再影响大家的心情。“中国就是好,你看都是兵,怎么我们的就站得那么直呢?”“能够看懂所有的字真是好啊!不再是‘文盲’了。”“越南是挺好玩的,但是还是中国好!”

  剩下的时间就是放松玩了,我们去了桂林,在漓江上,看着甲天下的桂林山水,不禁想起了有“海上桂林”之称的下龙湾,想起了越南。

  想想走之前,好多的人都把越南说得比较可怕,但是我们看到的越南,法式的小房子,各种粉色刷的墙,咖啡、香水,不得不说,越南人追求生活的精致与艺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越南人民的友好也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吴阿姨,阿光,阿星……每个人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九马画山到了!”从遥远的思绪中回来,看到桂林山水最出名的景致,祖国啊,我们终于回来了。

  10月6日晚上8点我们终于回到了首都飞机场,“北京的天空真亲切啊”。看看每个人,都是如此,学校近在眼前,回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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